病毒——人类无奈的伴侣(连载五)


                                2020.2 伦敦千高原文化沙龙

        到了近代以来,我们发现瘟疫似乎少了,这是什么原因呢?抗生素的发明。我们之前见到的这些瘟疫,像伤寒、鼠疫,霍乱这些几乎都是细菌导致的,随着抗生素的研究成功及应用,极大地遏制住了这种细菌性传播的瘟疫。而在古代,病毒性传播的瘟疫像天花,也在十八世纪,随着英国的著名的生物学家詹娜接种牛痘的技术的推行,也把天花这种瘟疫给逐渐消灭掉了。我们进入了二十世纪,似乎进入了一个美好的时代,大家不用再为十室九空的瘟疫发愁了,大家都在发展经济、改善民生,全球繁荣,好像我们因为有了抗生素开始逐渐忘记了瘟疫还存在。

        一九七二年,剑桥大学出版了一本书,叫做《传染病史》。这本书开篇有一句话:对于传染病,未来预测它已掀不起风浪了,大家非常的乐观,可是真的如此吗?我们发现并不真的如此。随着时间进入到了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越来越多与病毒有关的传染病开始被人们注意到。比如说2003年的SARS;再比如说2009年的H7N1,我们俗称的猪流感;再到后面的中东呼吸综合症。这些病毒造成的传染病越来越多。这有什么办法呢?我们还能够通过疫苗和抗病毒的药物去解决吗?今天我们已经熟知的冠状病毒,最近几次让人害怕的传染病流行的病毒就是冠状病毒。那么冠状病毒它到底是怎样一种病毒呢?其实冠状病毒是一个大类,这类下面还分了alpha,beta,gamma和deta四个分支,有四个分支的冠状病毒,这些冠状病毒里面有的是感染其他的生物了,根本与人完全没有关系。而其中这alpha,beta,gamma和deta这四种里面,beta类的冠状病毒与人类是有关的。我们说的这个beta类的冠状病毒里面又分了四个支系,这四个支系里面又有很多种不同的冠状病毒。

       这个不同的冠状病毒里面的许许多多都是导致我们感冒或其他病毒感染所常见的冠状病毒,我们的一生中或多或少都会与这些病毒打交道,而这中间的一种sars类的病毒,反而成为了我们大家所最害怕、最担心的病毒了。某种意义上说,因为它的致死率相对高一些,我们反而忽略了冠状病毒其实是一大类,有许许多多种,而且很多是无害的或者是对人类无害的。即便对人类有害,有的只能导致感冒这样的轻症。我们说的冠状病毒就是现在所知道的新冠病毒,它是一类RNA病毒,这种RNA进入到了这个宿主细胞里面,可以直接变成信使RNA,就可以被宿主细胞的蛋白生产的这套机制翻译出来,然后开始组装新的病毒颗粒了,而不像是一般的DNA病毒,它要去感染这个宿主细胞,要先把DNA给转化成RNA,然后再去组装蛋白。可以理解为快一步,组装好后直接释放出来,感染新的细胞。我们现在有没有办法治疗和干预它们?由于这个病毒太新,我们还不清楚这个病毒的机理,可喜的是全球有二十个科研组正在通过疫苗的方法研究这个病毒,以期待开发出有效的疫苗。有没有例子是疫苗成功的消灭了与病毒有关的传染病呢?当然有,我举过的例子——天花,一九七九年世界卫生组织就宣布天花已经在全世界范围内绝迹了。这就是疫苗的贡献。从十八世纪开始,把天花疫苗、牛痘向世界各地推广以后,用了差不多两百年的时间,消灭了困扰人类几千年的传染病天花。天花的成功消灭的原因是什么呢?首先天花病毒的遗传物质是DNA,不是RNA,它的结构相当稳定,一个稳定结构的DNA变异的可能性就比较低。比如说,我们知道清朝的时候,顺治皇帝可能是感染天花去世,清朝的同治皇帝是不是呢?可能也是。那么感染顺治皇帝的天花和感染同治皇帝的天花其实是非常相似,甚至是一样的病毒,没有太大的区别。这就对于疫苗有很大的帮助。科学家做出一剂疫苗来,可以对付几乎所有的这类病毒;第二,DNA病毒因为变异少,所以在它感染了人类以后,人类的免疫系统能够深刻的记住,能够长时间的产生出相应的抗体对付它。所以说一般一个人感染了天花这样的病毒以后,是可以终身免疫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清朝的康熙皇帝能够在八岁的时候登基,没有选顺治皇帝的其他的皇子,就是因为当时在清廷的德国传教士汤若望向孝庄皇后建议说,康熙得过天花有免疫,把他扶上位不会再重蹈顺治皇帝感染天花去世的覆辙。


国际DICOM标准中国委员会(CIMICS)秘书处

2020年12月14日